當
保羅·阿辛格（Paul Azinger）正處于職業高爾夫
球生涯顛峰時，他從醫生那裡得知自己得了致命
的癌症。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臨
死亡。他的生活忙碌，根本沒有時間思考有關死亡的
事，到底死亡是一了百了，或是死后還有永恆的生命。
但是，如今他來到生命的終站，迫使他不得不面對這個
事實。從那時開始，他的生命再也不一樣了。身為職業
球員，那一年他賺進了146萬美元，但當面對死亡的威
脅時，這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他唯一記得的，是巡
迴賽中球隊牧師所說的一句話：「我們自以為是從生活
之地進入死亡之墓，但事實上，我們是從死亡之墓進入
永生之國。」
人若相信有永生，就會改變他對今生世界的所有看
法。我們的價值觀將會重新調整，並且會去蕪存菁。有
關金錢、財物、時間、朋友、敵人、家庭，以及生命本
身，都將重新定位，取得它們應有的價值和地位。
我們身為基督徒，已經藉着耶穌基督──上帝所賜
的護照，得着進入天堂的確據。如果需要有人來講述永
生的真實性，我們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了。但令人詫異
的是，我們這些心中擁有天堂印記的基督徒，雖然相信
永生的真理，但在生活所表現的，卻常常與這真理毫不
相干。我們被現世所纏累，為了今生世界的平凡事物，
而放棄了可以擁有的永恆生命，失去了我們該有的特質3
和潛力。
若我們認為生命僅限于今世，只為今生而活，那我
們與大街上的芸芸眾生並沒有什么不同。只活在今世的
人，看不見將來天國的真實性，他們一切的期盼，就是
在今生今世追求最大的快樂和富足。他們用累積財富和
追逐權力、地位來衡量生活的品質，用吃遍山珍海味、
喝盡天下美酒來詮釋生活。他們所追求的就是奢華和舒
適。于是，追求最舒適安逸和最強烈的感官刺激，就變
成了一種虛幻的目標。之所以說虛幻，是因為到頭來，
這個世界充其量只給人留下一種虛空的體驗，更糟糕的
是給我們留下深深的懊悔和絕望。倘若人認為沒有永恆
的生命，那么他們的人生就只有短暫的今生，再也沒有
未來了。坦白說，他們在今生即使得到一切，仍無法得
到滿足。
為什么呢？因為我們的被造是為了得享永生；我們
的被造是為了與上帝建立永恆且毫無阻礙的親密關係，
得享與祂同在的深切喜樂。但是，罪惡破壞了這美好的
一切，扭曲了人原有的那些渴求，轉而在這個墮落的世
界上尋求滿足。然而，我們在世上最好的體驗，也不過
是無謂的嘗試，我們無法尋回起初被造時的完美喜樂。
我們的被造是為了與上帝建立永恆且毫無阻礙
的親密關係，得享與祂同在的深切喜樂。4
但感謝上帝，祂的救贖使我們與永恆的世界重新相
連，並將永生放在我們心中。這拯救的恩典，已經拆毀
了妨礙我們看到永恆的高牆，並且讓我們能立即與永恆
的大君王耶穌基督建立關係，祂現在就住在我們心中。
如果你察覺到心中好像缺乏了什么，心中渴望更
多，那可能是因為你忽略了那永恆世界的重要性。因為
基督大君王之降世，早已曉諭天國已經近了，如今祂住
在我們的內心。惟獨我們常提醒自己天國即將來臨，用
適切的觀點看待今生的世界，我們才知道如何面對今生
這些轉瞬即逝的經驗。
上帝國的原貌
喬
治‧史威汀（George Sweeting）曾任慕迪神學院
的第六任院長達16年，成績輝煌。不用說，當我
接替他擔任院長時，實在是一項艱巨的挑戰，因為他不
只是一位傑出的領袖，而且他天生就有院長的模樣。他
有一頭白色的捲髮、和藹的雙眼、堅毅的面容，以及體
貼的神情，看起來就是一個完美的院長。他在講壇上的
風範也是無可挑剔，代表慕迪神學院是無懈可擊的。慕
迪神學院廣播電台的同仁曾對我說，史威汀教授從不曾
使人覺得難堪下不了台。簡言之，他不僅有外在的風
範，也有內在的美好品格，足以勝任並推動基督呼召他
所擔負的事奉。
我們這些蒙召的人也是如此，我們要謹守自己的5
心，正確地看待今生，彰顯我們所屬的上帝國之原貌和
特質，好讓觀察我們的世人能看到。當我們想要彰顯上
帝國的核心特質──公義時，我們必須清楚地知道，活
出這種公義應該是什么樣子。我們應該專注哪一些聖經
原則和屬靈目標呢？我們能用什么標準來對照我們的心
靈，來檢視自己是否符合上帝國應有的原貌呢？
顯然，公義的生活會彰顯出聖靈果子顯而易見的
特性。加拉太書5章22-23節，羅列了每個立志過公義生
活的天路客，所當披戴的上帝國的裝飾。當然，我們絕
不能忘記，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
實、溫柔、節制都是屬靈的果子。這些屬靈的果子，都
是我們行在基督君王之靈裡面，或順服這靈的結果。因
為這位基督君王引導我們行公義，而公義正是上帝國準
則的核心。
有趣的是，在加拉太書中，保羅還將上帝國的這些
特征，與我們從中被救出來的黑暗世界對比。這個世界
走向衰敗、即將成為過去、已被征服且不斷墮落，它的
裝飾是：「姦淫、污穢、邪蕩、拜偶像、邪術、仇恨、
爭競、忌恨、惱怒、結黨、紛爭、異端、嫉妒、醉酒、
荒宴等類」（5章19-21節）。即使人們不相信有永恆的
世界，也沒有上帝在心中，仍然可以輕易分辨出哪一些
生活特質是應該擁有的。
然而，有哪些公義的要素，可以在我們的生活中培
育並產生這些上帝國的果子呢？由于公義這個名詞的內6
涵是如此廣闊，其涵蓋的範圍，包括一切在上帝面前，
以祂的標準看為正的所有行為，所以我們可以將其分為
三部分：公義的原則、公義的觀點及其帶出的公義的
實踐。
在這本小冊子中，我們會討論公義的原則，而在另
外一本小冊子中，我們將會注重公義的觀點和公義的實
踐（《活在上帝的國度（二）：效法大君王的觀點和實
踐》）。
上帝國的原則
讓
我們一起來探索，上帝國中那令人信服的原則。
當我們順服這些原則，我們的生命自然而然地就
會顯出上帝國的形象。事實上，這些原則不僅只是人們
所謂的價值觀而已，它們也是上帝在我們生命中應有的
道德權威，是界定並規範上帝國生活的美德。
在現今的世代，我們很少聽人談論美德。我們所談
論關于衡量行為的原則，幾乎都是以價值觀為標準。
這是有原因的，因為現今的文化排斥相信絕對的道德
標準，也不再接受超然的、單一的道德權威。屬世的人
可以隨心所欲地創建一套自己的價值觀，這人的一套價
值觀與另一個人的同樣有效。因此，世上沒有真正的美
德，因為美德竭力追求的是至善、至高的倫理道德。所
以，從實際意義上講，當今的世界已經喪失了它的美
德，因為這個世界拒絕承認主耶穌是絕對的和最終的道7
德權威。
《要事第一》（First Things First）一書的作者史蒂
芬·柯維（Stephen Covey），在書中論到人類價值觀的
不足之處：
當我們看重某一事物所具有的價值時，
我們就會珍惜它，所以價值觀是極其重要的，
因為我們的價值觀會驅使並影響我們的選擇和
行動。我們可以看重不同的事物，例如：愛
情、安全感、豪宅、銀行存款、身分地位、知
名度、美名等。然而，只是因為我們看重這
些事物，並不表示它一定能帶給我們高品質的
生活。一旦我們所看重的事物，與掌管我們心
靈平靜和生活品質的一般原則相抵觸時，那我
們就是將自己的生命建基于海市蜃樓，自取敗
亡。我們無法忽視原則，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第26頁）
談到有原則的美德之重要性時，他總結說：「價值
觀並不能帶給我們高品質的生活……，除非我們看重
原則。」（第52頁）
美 國 前 任 衛 生 、 教 育 、 福 利 部 長 威 廉 · 班 內
（William Bennett）編寫了一本書，名叫《美德之書》
（The Book of Virtues），就是為了將美德的概念重新
注入我們的社會中。在這本暢銷書中，他提到了價值觀
與美德的不同。他寫道：「今天，我們人人都高談價值8
觀，強調『擁有』價值觀是多么重要，就好像擁有手鍊
上的串珠或皮袋裡的彈珠一樣。」他接着說，與此相反
的，美德並非是你手中的玩物，而是「要努力成為的樣
式，而且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追求。」（第14頁）
歷史學家葛芝·西美爾法（Gertrude Himmelfarb）
也補充說：「從『美德』轉變到『價值觀』已經給人類
帶來了一些不幸的后果。」這包括將美德限定于「貞操
或對婚姻忠誠」的概念，卻忘了強調「智慧、公義、節
制、勇氣等這些傳統的美德，或者是基督教的信心、盼
望和仁愛。」（《社會的道德衰敗》The De-Moralization
of Society，1994年，第15頁）
當《美德之書》剛上市時，我前往附近的書局，想
買一本。迅速翻閱之后，我拿到櫃檯付賬。收銀員穿着
時髦，頗有書卷氣。結帳時，我天真地說：「這本書可
能會成為暢銷書！」對我這一論點，他冷冷地回應說：
「我可不希望這是真的。」當時我為之一怔，之后我才
明白，當今的世界不僅對美德（定義品格和行為的絕對
道德標準）感到陌生，而且是相當排斥的。
身為上帝國的子民，我們只是世上的客旅。即使世
界的價值觀多變，且與我們的信仰有衝突，我們仍願意
立志遵守大君王絕對的道德標準，並在這個世界中努力
效法這些美德。這樣以天國為中心的態度，高舉永存的
美德，為成功、受人景仰以及自我肯定的最高境界。值
得注意的是，上帝國的美德所強調的是品格，勝于各樣9
的學歷和證書。在基督徒群體中，敬重和尊榮是建基于
人的品格，而非地位、權力和財富。在我們中間，即使
是最貧窮、資歷最低的人，只要具有上帝國的美德，照
樣能贏得大家的尊重。
很不幸的，我們當中有些人選擇以屬世的價值觀，
以名聲、權勢和財富來評定尊榮與否。我們當中也有些
人以為權勢是從地位而來，而不是藉由美德而產生能
力；外在的表現凌駕于內在的虔敬。然而，在我們的天
路旅程中，追求上帝國的美德，當是最重要、最崇高的
部分，這有助于將我們的熱誠專注于上帝國的品格，而
不是世俗的地位。
那么，彰顯上帝國公義的美德是什么呢？既然上帝
國的準則和行為均以基督的義為準，我們就需要看看，
耶穌在生命的關鍵時刻表現出了哪些美德和原則。事實
上，上帝藉着基督道成肉身，成為人的樣式，是要向我
們表明大君王會如何在世上行事為人；同時，也要向我
們示範了上帝國行為的本質。主基督是有形的連結，祂
以人的樣式活出天國的美德，將永恆與這短暫的世界，
連結了起來。耶穌基督在祂本身並與他人關係上所顯明
的道德權威，為我們清楚塑造了美德的榜樣，這是身為
天路客所必須嚮往追求的。
界定上帝國的美德
在耶穌基督的一生，至少展現出七種屬天的美德。10
這七種美德，若與屬世的價值觀對比，就更容易令人明
白了。一是真理，而非姑息遷就；二是恩典，不是貪
婪；三是愛，而非以自我為中心；四是服事的心，不
是自我抬舉；五是節制，不是情慾主義；六是公義，
不是壓迫；七是謙卑，不是自高自大。當這七項屬天的
美德在我們生命中活出來時，會讓我們的生命展現出無
人比擬的獨特性。讓我們一同來學習基督的榜樣，戰勝
當今的世界挑戰，活出上帝國的美德。
1. 真理。毫無疑問的，在現今這個轉瞬即逝的世
界，主流的價值觀就是姑息遷就。因為當今的社會，沒
有道德權威來宣告讓其追求的絕對標準，任何事情，只
要不傷害、妨礙他人，都合理合法。因為屬世的哲學家
自以為開明，認為世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要成為真正
的現代人，就必須寬容、遷就任何事物。這就是為什么
同性戀解放、墮胎、無節制地放縱情慾，以及其他的罪
惡活動，都得到了全面的寬容；也因為如此，各門各派
的世俗哲學仍然被世人高舉，儘管它們帶來了使社會衰
敗的后果；也更是因為如此，我們被教導要追求真理，
且一旦我們宣告得到真理時，就遭到逼迫。
然而，上帝國的人發現他們的生活是以上帝的真理
和美德為基礎的。因為這樣，我們難免與我們剛剛擺脫
的屬地國度產生衝突。就本質而言，真理絕不能姑息遷
就。如果有真理，就必有謬誤；如果有對，就必有錯。
立志持守真理的天國子民，會一直寬容犯錯的人，但絕11
不會容忍錯誤本身。在所有公義的原則中，真理必須是
居首位。這不是說我們自誇，武斷地宣稱我們認識真
理，而是說，我們是屬于大君王的人，而這位大君王的
本質就是真理。事實上，基督在地上留給人的最深刻印
象就是：祂充充滿滿地有真理（約翰福音1章14節），
而祂的真理正反映出父上帝的榮光。
身為上帝國的子民，我們既要持守真理，也要彰
顯真理。真理的源頭是上帝那大有權威的道，這道給予
我們與生命息息相關的教導，穩固而真實，無論當今的
世界接受或拒絕。我們是一群用信心和愛心說誠實話的
人。我們說話誠實，信守諾言，我們表裡一致，毫無虛
假，真真實實地告訴人我們是誰，也活出我們所宣稱的
樣式。我們拒絕任何敗壞真理的謊言、欺騙、作假之類
的行為和態度。身為屬真理的人，我們所培養的人格就
是要正直、可靠，而且光明磊落。身為屬真理的人，我
們持守真正的公平正義，保護受壓迫的人，幫助真正的
受害者。最重要的是，在上帝面前，我們在言語、行
為、思想和態度上都誠實無偽。
上帝就是真理。祂所說的、所做的，盡都真實，你
絕對可以信靠。祂對自己、對祂的話語、對屬祂的人、
對祂的應許、對祂整個的屬性，盡都真實。在祂的治理
之下，絕沒有錯謬、虛假、不實、不義，也沒有欺騙。
祂國度的特征就是真實，這正是我們屬上帝國的人當追
求的美德。12
2. 恩典。與永不改變的真理這一美德相伴的，乃
是大君王基督所表現的第二項美德，就是恩典。當使徒
約翰回憶他與大君王一同生活的日子時，他稱頌耶穌基
督充充滿滿地有恩典（約翰福音1章14節）。真理是絕對
的、永不改變。而恩典則幫助、鼓勵那些正在掙扎的
人，可以在真理中漸漸發揮其全部的潛能。恩典使我們
在跌倒的時候，能夠重新站起來。撒但的勢力鼓動人為
了達到個人目的，不擇手段、殘酷待人。而恩典卻使我
們有力量去幫助別人克服困難，取得成功。恩典是真理
的完美搭檔。恩典為那些要活出真理的人預備道路。
當今的社會，存在着弱勢群體，就是那些受害、
被摒棄，且被邊緣化的人。而在上帝的國中，存在着恩
典，激勵並鼓舞我們中間的弱勢群體。這份恩典，甚至
延及我們的仇敵。恩典是選擇寬恕，促使人重建關係。
恩典是與有需要的人分享資源。恩典是耐心地教導人。
恩典是願意傾聽、理解，並樂意去愛。恩典是願意赴湯
蹈火。恩典是看人的潛能，而不是看人的缺點。
若這位大君王不曾施恩與我們，讓我們分享祂的能
力福祉，得到永生的益處，我們今天會淪落到什么地步
呢？祂這奇異的恩典正是上帝國的美德，也是一個永遠
的風範，能夠讓那些願意領受恩典的人得到益處。
法利賽人故意陷害一個行淫的婦女，將她帶到耶
穌面前，打算讓耶穌當眾難堪。耶穌對法利賽人一言未
發，祂只是兩次在地上寫字。祂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寫13
字，可能是提醒他們，以色列的上帝也曾兩次在石版上
寫字，就是因為祂開恩饒恕了得罪祂的百姓。對法利賽
人而言，這會讓他們想到上帝是一位有恩典的上帝。而
對那位女子，主向她顯明了恩典和真理：「去吧！從此
不要再犯罪了。」（約翰福音8章11節）
座落于北卡羅萊納州夏綠特鎮的民族福特社區教
會（The Nations Ford Community Church），當初植堂
時，四處尋找一處合適的地方，可以開展榮耀上帝的事
工。后來他們找到一處空置的教堂，正位于歷史悠久的
藍領階層白人區。事實上，當時美國三K黨（KKK，美
國白人至上主義的恐怖組織）的領袖，就住在那條街
上，他的一些黨員也住在其中。而當時這個民族福特社
區教會的成員清一色是非洲裔的美國黑人，可以想像，
當他們要在這個社區建立教會，必然會遇到了許多頑強
的抵抗。
對教會而言，教會的牧師腓立·大衛斯（P h i l
Davis），當時可以率領全教會的人，利用政治力量，
透過美國公民自由協會ACLU（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來確保他們能在那裡聚會。他也可以打電話給
《夏綠特觀察報》的主編，利用媒體的力量來嚇唬抵制
他們的人。如果民族福特社區教會需要更強的權力支
持，大衛斯牧師和他教會的會友，更可以打電話到美國
司法部的保護熱線，申請一位負責處理有關聯邦公民權
益的專業律師，保護他們的權利。又或者，他們可以把
此事定為另一樁在歷史上讓國家遭難的種族歧視事件，
然后退到自艾自憐、對抵擋他們的鄰舍心懷苦毒的蠶繭
中。
但是，民族福特社區教會所選擇的應對方式，卻是
更有戲劇性，且更有果效。他們決定完全讓耶穌基督作
他們的主。
民族福特社區教會的會友明白，他們還有一個更好
的選擇，就是源于上帝計劃的方式，用耶穌基督的福音
來軟化充滿敵意的環境。他們看到，他們新堂周圍的鄰
居在貧窮和失業中煎熬，債主正對許多當地居民提出法
律訴訟。于是，教會投身于關注鄰舍需要的事工。由于
教會中有一些成員是法律、金融和醫療方面的專家，他
們就在社區的外面設立了一家辦公室（為了不讓接受這
類服務的居民感到難堪），開始為他們的新鄰居提供法
律、醫療和金融方面的咨商及服務。教會中的生意人也
為失業者提供就業的機會。不久，他們對仇敵所行的這
些恩典行動消除了當地居民的敵意，並且打開了社區居
民的心門。當然，這不只為民族福特社區教會打開了大
門，也為主耶穌基督的福音打開了大門。
自1987年以來，該教會從11位會友成長到3000位。
教會現在開展了30多種不同的事工，服務會友及社區居
民。另外，民族福特社區教會還開拓了三家教會。在充
滿敵意和暴戾氣息的環境中，正是恩典的力量融化了頑
強的抵制，並打開人心，接受主救贖的大能。15
腓立·大衛斯和他的教會會友，顯然是上帝國的子
民。當他們把奇異的恩典延展到社區時，他們就預告了
新時代的來臨，也預示着恩典滿溢的永生會來到。
3. 愛。在主耶穌的日常生活中，表現最突出的美
德就是祂對眾人無條件的愛。祂的愛超越了種族、性
別、道德和社會經濟地位的界線。耶穌愛稅吏和罪人、
愛富人和窮人，也愛法利賽人和妓女。祂愛世人不是出
于人的好壞、地位，或祂隨意的決定。祂就是愛。祂不
能不愛，因為愛是耶穌屬性中的核心。那么，這個屬天
美德的定義是什么呢？
天國愛的原則，要求我們（無論我們願不願意去
愛，不管我們喜不喜歡當愛的人，也不管那人值不值得
我們去愛）伸出援手，隨時準備用自己的資源幫助有需
要的人。照着基督的命令，我們首先要愛祂（完全降服
于祂）；然后，因為我們降服在祂面前，就能夠愛人如
己。事實上，按照這個概念，我們可以藉着待人的方
式，表明我們多么愛上帝（馬太福音22章34-40節）。
與愛相爭的價值觀不是仇恨，而是以自我為中心。
在這個世界上，眾人都將自我的利益擺在首位的，受到
推崇的是自私自利、不顧他人的需要，真正的天路客會
拒絕這種屬世標準的自我為中心，努力成為別人的祝
福。
基督徒最難超越的壓力，恐怕是爭取或緊抓自己的
權利，因為世人期盼我們爭取自己的特權，引人注目。16
但天國的準則是高舉愛，並將之視為特殊的美德。在這
個世界上，自我中心主義已將眾人劃入孤立的心靈貧民
窟。在貧民窟裡，自我中心讓我們深感孤獨，得不到滿
足。每一顆心靈都渴慕真正無條件的愛和關心。這種來
自天國生命的真愛，就像一束鐳射光，切入這世界的黑
暗，照進那些渴盼大君王基督之光的心靈。
愛這個屬天的美德，就是專注于愛上帝、愛人
（路加福音10章27節），就是愛主內的弟兄姊妹（約
翰福音13章34-35節），就是丈夫愛妻子（以弗所書5章
25節），就是牧養、餵養主的羊（約翰福音21章15-17
節），甚至愛我們的仇敵（馬太福音5章43-48節）。
新澤西州薩莫塞特（Somerset）林肯花園（Lincoln
Gardens）第一浸信會（First Baptist Church）的牧師柏
斯特·所阿瑞（Buster Soaries），就是堅定持守屬天之
愛的人，甚至表現在仇敵身上。在他成為基督徒的幾年
前，五名毒品販子綁架了他，並打算殺了他。他們拿一
把散彈槍頂着他的臉，用一把點45手槍頂着他的后腦
勺，還用一把來福槍頂着他的肋旁。他們用汽車把柏斯
特送到一塊空地，在晨曦中把他拖出來。就在綁匪打算
開槍時，司機發現有一輛警車，停在附近的高速公路
上。因為害怕警察聽到槍聲，他們又把柏斯特拖進汽
車。近5個小時以后，綁架者的計劃失敗了，他們的幫
派老大下令釋放柏斯特。他們明確地告訴柏斯特，他們
以后會再找他。17
談到仇敵，柏斯特有十足的理由害怕他們、憎恨他
們。因為當時他還未信主，所以他決心在下次看到他們
時要採取報復行動。這是我們都能理解的反應──直到
他后來接受了主耶穌，並且明白了按照天國獨特的原則
生活的意義。
過了一段時間，在麥迪遜花園廣場一次20,000人的
聚會中，那個曾拿着點45手槍頂着柏斯特后腦勺的綁
匪，恰好站在他前面。在那一瞬間，一股恨意和報復的
衝動奔湧而出，然而，聖靈也同時清楚地提醒他，他需
要展現上帝國愛仇敵的原則。在這樣的時刻，柏斯特是
為了保護自己而在恐懼中避開呢？是趁機報復扳回過去
的不公呢？還是摒棄世俗的反應，彰顯基督的大愛呢？
柏斯特走向他的「仇敵」，讓那位綁匪震驚的是，
他給了他一個擁抱，而且告訴他，他愛他，如果他需要
任何幫助，請讓他知道，他會盡力幫助他。柏斯特說：
「那時，那位綁匪真是嚇呆了。」
我們的大君王耶穌基督滿心喜悅，因為祂的愛透過
祂僕人的忠心而感動那人的心，就像一束永恆鐳射光，
照進黑暗的心靈。。
4. 服事的心。身為天路客，塑造我們行為的第四
項美德就是服事的心。最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大君王基
督來到我們的世界時，祂本擁有全宇宙最崇高的地位，
但祂卻用這樣的地位來服事人。事實上，祂取了奴僕的
樣式。之后，這位君王教導祂的門徒要有服事的心，這18
與當今世界追求位高權重的心態，截然不同。
然而，門徒寧願坐下來討論誰會在上帝的國裡坐在
最重要的位子，擁有最高的權力。所以，主採用了一種
戲劇化的教導方式，這位大君王親自束上毛巾，為他們
洗腳，以此表明服事的重要性。事實上，當雅各和約翰
的母親來求耶穌，讓她的兩個兒子在祂的國裏坐在祂的
左右邊時，耶穌如此回答：「你們知道外邦人有君王為
主治理他們，有大臣操權管束他們。只是在你們中間不
可這樣。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誰願
為首，就必作你們的僕人。正如人子來，不是要受人的
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並且要捨命，作多人的贖價。」
（馬太福音20章25-28節）
保羅以大君王為榜樣，吩咐我們：
凡事不可結黨，不可貪圖虛浮的榮
耀；只要存心謙卑，各人看別人比自己
強。各人不要單顧自己的事，也要顧別人
的事。你們當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祂本
有上帝的形像，不以自己與上帝同等為強
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
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子，就自己卑微，
存心順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
（腓立比書2
章3-8節）
在上帝的國裡，成功與否是用服事人來衡量的。上
帝最后的稱讚，乃為「良善又忠心」的天路客而存留，他們正奔向天國之路（馬太福音25章21節）。
守諾者（The Promise Keepers）運動，致力招聚大
量的基督徒男士，以敬拜的方式委身于遵守聖經的基本
原則。這一運動非常成功，甚至引起了社會媒體的注
意。非常明顯的，這些守諾者運動成員立志要愛上帝，
並鞏固家庭關係，這些做法與當今的價值觀完全相反。
有一部電視紀錄片，專門講述守諾者運動。在紀錄片的
結尾，他們採訪了一位守諾者。這位守諾者在談話結束
時提到，雖然他是家裡的領導，但同時也是妻子的僕
人。
當新聞主播在作結論性的評論時，特別講到這句
話。其中一位主播說：「我想那人剛剛說的話很有趣。
他說他是妻子的僕人，這豈不是有點反常嗎？一個人怎
么可能同時是領袖又是僕人呢？」
是的，如果你是以屬世的心態來看待的話，這確實
不太正常。但如果你認識基督，你就會明白那人所說的
就是基督的樣式。這正是祂呼召我們當擔當的角色。在
那部紀錄片中，那位守諾者，用效法基督裝飾了他的人
生。
5. 節制。我們稍后會看到，在這個世界上，最大
的衝動其實源于我們心靈中的激情：「肉體的情慾，眼
目的情慾，並今生的驕傲」（約翰一書2章16節）。所
有這一切，都關係到我們情慾的誘惑力。上帝創造我們
並使我們能正確地運用感官。事實上，如果我們沒有這20
些感官的功能，我們就不會感到肚子餓、不會生兒育
女、不會追求事業上的成功，也不會與他人和睦相處。
一個人若沒有這些衝動，就活得像植物人了。
問題不在于我們擁有這些感官的感受，而是這世界
的潮流鼓動我們，只把它們用于個人的快感和利益上，
卻完全不考慮應該以合宜的方式來享受它們。屬天的人
不應該受制于他們的感官衝動，反之，他們應該讓這
些感官衝動降服于君王基督，而祂會帶領他們正確地使
用這些衝動，使祂得榮耀，拓展祂的國。額外的好處就
是，我們會從感官中得到滿足感和喜樂，且不會有在世
上放縱自己情慾所帶來的罪惡感，也不會遭遇其破壞性
的腐蝕力。
我們的君王基督生動地表現出節制這屬天的美德，
最突出的就是祂與黑暗權勢之王面對面交鋒的時刻，
也是祂的生理需求最強烈的時候（馬太福音4章1 - 1 1
節）。耶穌禁食40天以后，撒但引誘耶穌順從牠的慫
恿，來滿足個人的需要。撒但用食物、自我肯定、權
力、名聲和地位來誘惑祂。然而，基督卻願意抵擋撒
但，順服更高的道德權威，讓上帝的話語來主導祂的回
應。其結果就是對自己的衝動說「不」，從而可以對祂
父的尊榮說「是」。
對于我們這些屬上帝國的人，問題在于：我們是生
活在誰的道德權威下呢？無論我們的內在衝動如何，我
們當忠于誰？應該是這世界的王呢？是我們內在的衝動21
呢？還是那引領保護我們走向天家的上帝之道呢？
面對當今甚囂塵上追求感官刺激的壓力，節制這
一美德是天國的一個清楚標記。在這個處處陷阱的世界
裡，我們的感官都很容易受到誘惑而任意妄為。然而，
上帝的話語就是公義道德的權威，透過它的引導，天路
客能將他們的感官降服在聖靈的管制之下。由于基督
抵擋了祂感官因誘惑而引發的衝動，就成了我們的大
祭司，並能體恤同情我們受試探時的軟弱。身為體恤
我們的大祭司，基督隨時預備賜下恩典（祂的權勢和能
力），以保證我們會得勝（希伯來書4章14-16節）。只要
我們將自己的衝動降服在祂的掌控之下，我們的品格就
會產生顯而易見的純全，並且表裡一致，而這正是天國
公義的獨特表現。
節制的關鍵是在掌控。現今的世界鼓勵我們自己
來掌控一切的關係、命運、財富、權力，以及慾望。但
是，如果我們注重美德，問題就不再是我們掌控什么，
而是讓誰或讓什么來掌控我們。若我們是被自己的感官
和環境所掌控，那我們就是屬世的人。若我們是被上帝
的話語和祂的聖靈掌控，就是真正屬于上帝國的人。
6. 公義。公義是屬天的第六項美德。屬天的公
義，與屬世之人所傾向的、在世上流行的壓迫和背信棄
義，形成尖銳的對立。如果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只在這世
上，我們所能得到的一切只在此生，那么，為了提昇自
己，讓自己更強大更有力，就會為所欲為，甚至不惜犧22
牲他人。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社會上的弱者，也就是社
會中較不幸的群體，就會被人為自己的私利而出賣利
用，然后被拋棄。
這種壓迫人的傾向，整本聖經都加以譴責。事實
上，上帝遠離以色列人，是因為他們雖然忠心遵守上帝
所定下的宗教禮儀，但卻沒有公正地處理他們中間壓迫
人的行為。以賽亞書58章說，以色列懇求上帝更清楚的
同在和更大的權能，但祂回答說：
你若從你中間除掉重軛和指摘人的指
頭，並發惡言的事，你心若向飢餓的人發
憐憫，使困苦的人得滿足，你的光就必在
黑暗中發現，你的幽暗必變如正午。耶和
華也必時常引導你，在干旱之地，使你心
滿意足，骨頭強壯。你必像澆灌的園子，
又像水流不絕的泉源（9-11節）。
值得深思的是，我們這些上帝國的信徒，對于當今
社會的壓制和壓迫人的體系竟然保持沉默。我們很少發
出聲音，反對種族主義的社會政治結構，它們剝奪那些
有天賦的優秀人才的權利、價值和尊嚴，僅僅是因為他
們的護照或膚色。奴隸制是不義的一種露骨表現，藐視
人的價值和尊嚴。種族隔離政策也是近代一種毫無正義
的表現。滅族行為更是違反人類所應擁有的生存權利。
1955年，在阿拉巴馬州蒙馬哥利鎮，有一位四十
多歲的非裔美國女基督徒，在公車上拒絕讓位給一個白23
人男子。今天，很多人稱蘿撒·帕克（Rosa Parks）為
近代民權運動之母，並認為她的舉動非常有勇氣。但蘿
撒說，當時她的行為其實是出于信心。蘿撒說：「我感
到上帝會賜給我勇氣，去承受我會遭遇的一切。那時，
需要有人站起來，不過我的情況是坐着不動，拒絕讓
座。」
對于正確和正義的事情，上帝國的子民必須要站
出來，或者堅定不移。我們絕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壓
迫、控制或剝削我們身邊的弱者。事實上，上帝的恩典
會保護他們，加添他們力量。我們不僅要待人公平，還
要極力反對不義，並且尋求釋放被惡人所綑綁的，讓受
壓迫的人得自由，也與飢餓的人分享食物。
我們的君王主基督常常會舉起公義的旗幟，來對
抗壓迫。祂彰顯這一美德，最明顯的是祂在潔淨聖殿的
時候（馬可福音11章15-17節）。許多人以為，他們得
罪上帝的地方是他們在聖殿裡做買賣（因此很多人認
為，我們不應該在教堂裡賣東西，尤其是在主日）。事
實上，問題是在于買賣牲畜和兌換銀錢這些交易是一項
服務，是為來自遙遠地方的朝聖者而設。因為他們路途
非常遙遠，自己無法攜帶祭牲到聖殿。但是這些兌換銀
錢的人和賣牲畜的人，他們得罪上帝的地方是以不可理
喻的天價，來剝削這些別無選擇、只能向他們購買牲畜
的朝聖者。這些商人所經營的生意，乃是在經濟上剝削
人。如果你要買一隻鴿子，你首先必須用不合理的匯率24
換成聖殿的銀錢，然后來購買比市價貴了好幾倍的祭
牲。聖經指出，當時的宗教領袖都參與了這一非法勾
當。正因為這一點，基督說他們是竊賊和強盜。他們以
不公不義的手段剝削無助的朝聖者，乃是為了自己的利
益。
最無恥不義的欺詐，就是利用他人服事上帝的願
望，來謀取私利。就如基督所說：「經上不是記着說
『我的殿必稱為萬國禱告的殿』嗎？你們倒使它成為賊
窩了」（馬可福音11章17節）。假借公義之上帝的名行
不義，是對上帝國的莫大侮辱。
在這個被黑暗勢力統治的世界上，我們遭受罪惡的
欺壓，遭遇背信棄義的痛苦，但我們的君王基督在十字
架的道路上堅持到底，祂已經做了我們的辯護者。十字
架象征的是公義。在十字架上，罪的代價已經付清，所
有受壓制的人都有得到永生的自由。公正公平是上帝國
公義的核心，是由真理來引導、由恩典加力量、為愛所
激勵、由服事的心來啟動，且由聖靈來管理約束，是上
帝國各種美德的頂點。所有這一切美德，都彙集在主耶
穌基督的十字架上。
威廉·威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用行動來
彰顯上帝的公平正義，幾乎無人能及。他年輕時就在英
國的政治舞台上崛起，成為英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國會議
員之一。雖然他的個子瘦小，臉色蒼白，但他強而有力
的演講和雄辯感動了英國大眾。他還成了英國首相威廉25
·皮特（William Pitt）的密友。街坊甚至謠傳威伯福斯
有一天會成為英國的首相。
然而，因為當時英國是世界上從事奴隸貿易的大
國之一，使他備受困擾。當時的奴隸貿易，是英國生意
人的新興行業，發展得如火如荼。這些人在政界頗有影
響力，而威伯福斯也知道，當他為廢除英國奴隸貿易而
戰，無疑是在斷送自己的政治前途。但是，因為他是上
帝國的真正子民，他定意將屬天的美德放在個人的利益
之上，終其一生來廢除英國市場上的奴隸貿易。經過長
年堅持不懈的努力，他終于成功了。他沒有成為英國的
首相，但他的名聲比當時的英國首相更加流芳百世。更
重要的是，他向全世界表明，有一些美德是高于權力、
名聲、財富，以及屬地的稱讚。他實在是上帝國的代
表，令人欽佩。
7. 謙卑。第七項屬天生活的原則，也是忠于我們
大君王的表示，就是謙卑，而不是傲慢的自高自大。我
們再次看到，我們的大君王生動地為我們展示了這一屬
天的美德，因為最不需要謙卑的人，其實就是祂自己。
然而，這位榮耀的君王、宇宙的造物主，謙卑自己，以
便最有成效地完成父上帝的計劃。
關于這屬天美德，首先需要注意的是，這美德本身
是一種選擇，而不是一種狀態。我們經常以為，真正的
謙卑就是好脾氣，或是我們所表現出的某種個性。如果
我們保持安靜、不招搖、要求不高、脆弱、容易受害，26
而且帶着溫柔可親的心態，人們就會認為我們真的是謙
卑。但事實上，有些表現出這種謙卑的人，卻往往為自
己能夠這樣謙卑而引以為傲。然而，一個人確實也是可
以既是勇敢無畏、講話清晰有條理、辦事果斷，同時又
能展現出真正的謙卑精神。其實，這豈不正是我們的大
君王主耶穌的形像嗎？
真正的謙卑關係到我們所做的兩個基本的選擇。第
一個選擇是要認識到，我們今天的光景和我們所做的一
切，都是因為一個事實，即上帝使我們能夠走到這個地
步。真正的謙卑是將榮耀歸給超越我們、在我們之上的
主，沒有祂的幫助和預備，我們什么也做不了。第二，真
正的謙卑是選擇降低自己的意願，降服在更高的道德權
威之下。簡單來說，真正謙卑的人，不僅是在自己選擇的
範圍內能夠順服，而且甘心接受至高上帝為了祂神聖的
計劃，為我們所設定的崗位、職分，甚至生命的安排。
主基督始終如一地說，凡祂所做的，都是為了天
父的榮耀。在約翰福音9章，當基督正要醫治那位瞎眼
的乞丐時，祂宣稱，這人生來眼瞎，「是要在他身上顯
出上帝的作為來」（3節）。當時，耶穌可以藉着這神蹟來
榮耀祂自己，但祂選擇讓人專注于父上帝的大能。事實
上，基督暫時放下了祂在天上的一切榮耀，來到世上，
在這裡，祂被誤會、被排斥、遭拒絕、受貧窮，被人當
作罪犯，就是為了藉着拯救那些被撒但綑綁的人歸在自
己的權下，將榮耀歸給父上帝。基督清楚知道自己降世27
時所捨棄的榮耀，所以祂在禱告中（約翰福音17章），
求父最終恢復祂曾與父同享的榮耀，就是祂降世時所捨
棄的榮耀。
我們的大君王基督耶穌在世上活出了真正的謙卑：
祂不但榮耀父上帝，接受父上帝的計劃，在地上居無定
所，祂甚至完全服從父上帝，走完十字架的道路。保羅
特別強調基督的真正謙卑，他說：「（耶穌）既有人的
樣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
架上。」（腓立比書2章8節）
那么，是什么導致我們要高舉自己呢？我們暫時居
住的這個世界，在某種程度上允許人藉着驕傲自大來高
抬自己。但在上帝的國裡，人被高舉是在上帝所定的時
間，並按照上帝所定的方式。保羅在腓立比書2章，講
到基督在謙卑自己以后向讀者保證，父上帝最終一定會
高舉祂的獨生子。彼得也勸勉我們這些天路客說：「所
以你們要自卑，服在上帝大能的手下，到了時候，他必
叫你們升高。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上帝，因為他顧
念你們」（彼得前書5章6-7節）。值得深思的是，這段經
文后面接着的就是我們熟悉的經文，講到我們的仇敵魔
鬼，到處尋找可吞吃的人。彼得在之后的經文中繼續
說，他的讀者正在經歷大逼迫，他鼓勵他們不要為了體
貼自己而設法脫離患難，倒要繼續謙卑，讓上帝使用。
真正的謙卑就是為父上帝的榮耀和上帝國的利益而
活，並且堅定地順服，毫不質疑。這條原則會影響我們28
的行為和態度，活出真正的公義。我們為公義的上帝而
活，並且跟隨祂的指引，因為祂絕不會叫我們行不義，
祂必定指引我們行在公義的路上。
譜寫屬天美德的人生篇章
這
七種屬天美德融合成為一首品格之曲，為我們的
大君王做了美好見證。這些美德幾乎不會獨立存
在，單獨運行。愛會激勵恩典、公平正義，以及服事的
心。公平正義需要真理、恩典、謙卑和愛心，來防止變
得冷酷、殘忍，或是誤導。節制需要真理來帶領，需要
謙卑來防止變成驕傲、肆意論斷人的態度。雖然這些都
會幫助我們活出天國的公義生活，但更重要的是，我們
的基礎必須是建立在基督身上，因為祂已經為我們在世
上做了美好的榜樣。
屬天美德是透過我們來表達的永恆的本質。
這一切的美德，都是衡量天路客的準則，構成了一
個座標，我們藉此可以做出所有的選擇。這些美德是透
過我們來表達的永恆本質，是培養品格的關鍵，也是幫
助我們擺脫世俗價值觀影響的關鍵，這些價值觀不斷腐
蝕毀壞我們的安定、滿足，以及有意義的關係。
請參看30-31頁中，「屬天的美德和屬世價值觀」29
的比較表，留意天國原則和現世體系原則的對比。
我們蒙拯救脫離黑暗的國度，進入上帝愛子的國
度，具體的表現就是要越來越清楚地表明，我們已經擁
有了大君王所展示的這些美德。效法基督，乃是讓我們
的內心世界被大君王來管裡。我們在地上所能得到的最
高讚賞，乃是讓世人看到我們有大君王耶穌基督的樣式。
我們在地上所能得到的最高讚賞，乃是讓世人
看到我們有大君王耶穌基督的樣式。
雖然這些美德是指引我們一切行動的準則，主基督
要我們這群一心仰望樂園的天路客，將這些準則具體地
實踐于我們的生活中。然而，若要活出屬天的美德，我
每天的作息應該怎么樣？在登山寶訓中，耶穌回答了這
個問題。在《活在上帝的國度（二）：效法大君王的觀
點和實踐》，我們將會探討這個問題。
本書摘錄自喬•斯島威（Joe Stowell）所撰寫的《永恆：重
燃對不朽之物的熱情》。本書由RBC Ministries 的附屬機構探
索書屋發行。喬曾任慕迪神學院的院長，長達18年，現在是密
西根州大湍市（Grand Rapids, Michigan）基石大學（Cornerstone
University）的校長。他在廣播、寫作和電視節目方面，與RBC
Ministries緊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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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morestrength.org，可以收聽喬每週發人深省的講道，或是他撰
寫的靈修作品《每日靈力》(Daily Strength)。